结合“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理论，看懂中国新能源汽车在欧洲的战略逻辑。
比亚迪为西班牙量身打造的12米电动巴士Castrosua ，帮助西班牙进入零碳巴士时代。图片来源：社交媒体账号“BYD Auto Europe”
>> 01 <<研究背景及问题导入
2024年11月14日，中国新能源汽车年产量正式突破1000万辆，标志着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进入高质量发展新阶段。[1]这一年，是中国新能源汽车问鼎全球第一的第十个年头：自2015年起中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连续九年位居世界第一；这一年，中国新能源汽车在国际市场的表现可圈可点：出口总量屡创新高，欧洲、东南亚、中东等重点市场持续扩大份额，成为推动全球新能源汽车普及的重要力量；这一年，“新质生产力”的战略概念在国家政策中频频提及，新能源汽车被视为中国从制造大国迈向创新强国的标志性产业。
在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崛起之前，中国汽车工业的早期发展曾深受欧美汽车制造商技术输入的影响。自20世纪80年代起，中国汽车工业通过合资合作和技术引进，实现了先进整车生产技术的引进[2]，并吸收了现代化的管理体系与供应链运营模式。大众、标致等欧洲汽车品牌在中国的投资建厂，为中国汽车工业培养了大量技术人才，奠定了产业基础[3]。尽管在早期的技术输入中，制造环节的技术较多，核心技术仍然掌握在外资企业手中，但这一时期的技术积累和人才培养为中国汽车企业后续的自主研发和技术创新提供了关键支撑，为其向新能源汽车领域的跨越式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历经40余年的发展，中国汽车产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11月，中国新能源汽车出口量累计突破114.1万辆，同比增长4.5%[4]，占全球新能源汽车出口总量的三分之一以上。在政策支持与技术积累的双轮驱动下，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从后发优势起步，经过长期的规模化生产和供应链优化，成功向全面快速增长转型。伴随全球绿色经济转型需求的增长，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通过深耕本土优势、拓展国际市场，不仅展示了强大的产业链韧性，也进一步巩固了自身在全球新能源汽车格局中的引领地位。
欧洲作为传统汽车工业的发源地和全球高端汽车市场的核心，正处于新能源转型的十字路口。尽管2024年前三季度欧盟纯电动新车注册量同比下降5.8%，市场渗透率从14%降至13.1%[5]，但《欧洲绿色协议》（European Green Deal）的实施预示着欧洲汽车产业正积极拥抱新能源技术，政策激励措施推动着电动汽车的普及。[6]在此背景之下，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正积极布局欧洲市场，借助技术和生产规模的优势争夺市场份额。然而，面对欧洲市场对智能化和环保技术的严格要求，以及与根植于本土的传统欧洲车企的竞争，中国车企如何在欧洲市场中取得突破，成为其国际化战略中的关键挑战。
在这一挑战中，“后发优势”理论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提供了战略指导。“后发优势”理论最早由美国经济史学家亚历山大·格申克龙（Alexander Gerschenkron）提出，他认为经济落后国家可以通过模仿和引进先进技术，减少创新成本，缩短与领先国家之间的差距，加速其经济追赶。[7]
这一理论在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中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中国在新能源汽车领域起步相对较晚，但通过政策扶持、技术突破和市场规模的扩展，迅速弥补了与欧美传统车企的差距，并且凭借较低的生产成本和较强的创新能力，获得了显而易见的技术优势及与日俱增的市场份额。
此外，查尔斯·汉迪（Charles Handy）提出“第二增长曲线”理论，是指当企业的第一增长曲线达到瓶颈时，应通过战略转型或开拓新领域来实现持续增长。[8]克莱顿·马格尔比·克里斯坦森（Clayton Magleby Christensen）进一步发展了这一理论，认为颠覆性创新能够帮助企业从现有市场中脱颖而出，实现新的增长路径。[9]对于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而言，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和技术迭代的快速发展，传统的低成本和技术模仿策略难以持续。因此，企业需要通过技术创新、品牌升级及全产业链的整合来实现从追赶到引领的转变。
基于上述，本文致力于剖析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在欧洲市场的突破与增长持续性战略，借助“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理论框架，研究分析以比亚迪、蔚来、小鹏为代表的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在欧洲的竞争策略与发展路径，揭示“后发优势”理论在技术创新、成本控制和市场开拓中的具体运用。同时，论文从“第二增长曲线”的视角出发，探讨中国企业如何通过商业模式创新和市场扩张来寻找新的增长点，实现从“追随者”到“先行者”的角色转变。此外，本文探索性提出“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的协同效应，以弥补传统“后发优势”理论中对长期竞争力塑造的不足，并扩展“第二增长曲线”理论的适用范围，使其更加契合全球化语境下的竞争需求。
（一）销量下降：市场需求疲软，经济环境承压
根据欧洲汽车制造商协会（ACEA）数据，2024年8月，欧盟乘用车新车注册量同比下降18.3%，创下三年来的最低水平；电动汽车领域尤为显著，注册量同比大幅下降43.9%，其中德国和法国市场的降幅分别达到68.8%和33.1%。[10]进入9月，这一下降趋势持续，乘用车新车注册量同比下滑6.1%，以法国、意大利和德国为主的汽车大国均出现不同程度的销量萎缩。[11]10月乘用车新车注册量同比虽略有上升（1.1%），但电动汽车1至10月市占率同比下降4.9%。[12]市场萎缩背后，反映出的是欧洲消费者信心不足、通货膨胀走高、银行利率上升及经济环境充满未知性等多重因素，这些因素共同导致市场需求疲软，使汽车市场整体进入调整期。
（二）竞争加剧：中国车企崛起，传统品牌博弈
欧洲汽车市场竞争格局正在经历剧烈变化。以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为代表的新兴力量正迅速崛起，通过技术创新与成本优势迅速进入欧洲市场。比亚迪凭借成熟的规模化生产能力和高性价比策略，在多个国家实现销量的稳步增长；名爵也在英国市场逐步占据重要份额；特斯拉等国际品牌继续扩大全球影响力，加剧了市场竞争。欧洲传统汽车制造商在应对中国品牌快速扩张的同时，也在加速自身“油转电”驱动的转换。
（三）政策变化：关税壁垒加剧，贸易摩擦升级
根据欧盟委员会发布的决定，自2024年10月31日起5年内，欧盟将对中国出口的电动汽车征收17.4%至35.3%的关税。[13]这一政策旨在保护欧洲本土汽车产业免受低价竞争的冲击，但同时也引发了中国政府与企业的强烈反应，可能导致新一轮贸易摩擦。中国商务部已对这一举措表示抗议，并可能采取相应的反制措施。尽管有报道透露欧盟将对中国电动汽车“加关税”松口，但这种复杂的政策环境仍然加剧着欧洲新能源汽车市场的不确定性，对行业的长期发展构成压力。
>> 03 <<从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的战略实践看“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的协同作用
在全球化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下，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凭借灵活的战略布局与卓越的创新能力，逐步在欧洲市场占据一席地位，背后反映出的是“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的有机协同。“后发优势”理论强调企业在资源相对有限的情况下，以低廉成本、技术模仿和快速进入市场等手段，实现对先进企业的追赶。而“第二增长曲线”理论则指出，在传统增长模式趋于饱和后，企业需要通过创新驱动寻找新的增长路径，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
这两种理论的协同效应在企业成长轨迹中呈现为一种多维度的发展机制，涵盖了从成本优势到品牌驱动、从技术突破到服务创新、从市场填补到品牌塑造的全方位演进，不仅为企业在初始竞争阶段奠定了立足基础，也为其持续增长提供了理论基础和战略指引。
（一）从成本优势到品牌驱动
“后发优势”理论的核心在于企业能够利用生产要素的成本差异和技术差距快速学习，进而低成本进入市场。然而仅靠成本优势难以长期维持市场地位，“第二增长曲线”理论强调企业需要通过品牌升级和价值创新，实现从价格竞争到价值竞争的转型。这种从低成本优势到品牌驱动的演变，体现了两种理论在企业成长路径上的互补性。
比亚迪（BYD）在进军欧洲市场时采取先从公共交通突破再逐渐扩展至私人市场的战略布局。[14-16]2012年比亚迪成功中标荷兰斯希蒙尼克岛电动大巴项目，次年如期交付首批6台K9纯电动大巴，随后又在英国、德国、瑞典等地迅速布局公共交通电动化项目。
法国巴黎街头的比亚迪海豚。图片来源：社交媒体账号“BYD Europe”
这一策略体现了“后发优势”的核心特点：利用国内成熟的供应链体系和大规模制造能力，以价格竞争占领市场。这种初期低成本导向的业务策略不仅让比亚迪成功撬开了欧洲市场的大门，还为其乘用车业务的发展积累了宝贵的市场经验。然而仅凭成本优势并不足以支撑比亚迪的长期发展，因此比亚迪逐步实现了从成本竞争向品牌驱动战略的转型。在乘用车领域，比亚迪陆续推出的汉EV、唐EV、海狮等车型，以其高性能和高性价比受到欧洲消费者青睐，在挪威、瑞士等市场实现了较高销量。此外，比亚迪积极与欧洲的经销商和政府机构合作，推动服务网络的本地化建设；参与欧洲国际性车展、赞助欧洲杯增强品牌曝光；推出如电池租赁、车电分离等创新营销模式提升用户购车的灵活性，同时进一步强化其高端形象。
由此可见，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在欧洲市场的成功实践充分展示了“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的协同效应。其通过低成本的技术优势迅速占领市场，又依托品牌升级与服务创新延续竞争力，展现出从“物美价廉”到“技术与品质并重”的跨越式发展，为其全球化布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种从模仿与低成本策略向品牌溢价能力跃升的转型，使企业不仅在市场站稳脚跟，还显著提高了国际市场的品牌知名度，为长远发展奠定了基础。
（二）从技术突破到服务创新
技术的突破是“后发优势”的重要体现，在新能源汽车领域，技术迭代和应用的速度也决定着企业能否在市场竞争中获得先机。“第二增长曲线”理论指出，企业需要开辟一条与当前完全不同的新道路。服务模式的创新与用户体验的升级，成了中国新能源车企不约而同选择的道路。
中国新势力汽车企业，凭借技术突破和服务创新相结合的模式，在欧洲市场开辟了独特的发展路径。技术层面，蔚来汽车（NIO）以其创新的换电技术为特色，为用户提供了一种相较于传统充电更为高效的替代方案，电池更换仅需数分钟即可完成，大幅缩短了用户等待充电的时间。基于换电技术推出的“电池即服务”（BaaS）模式，不仅降低了欧洲消费者的购车成本，还解决了电池寿命和技术升级问题。[17]创新的商业模式为蔚来赢得了口碑，也树立了与欧洲传统车企颇具差异化的竞争优势。从“后发优势”理论的视角看，通过借鉴和模仿先进国家的技术，蔚来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实现技术突破，进而在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
蔚来并非仅仅依靠产品本身打动市场，而是构建了完整的用户生态，从而增强用户黏性。[18]例如蔚来在挪威、德国等国建立的蔚来中心（NIO House），不仅是销售和服务中心，更是用户社交和品牌体验的空间；通过数字化营销和用户活动，蔚来成功打造了以用户为中心的品牌文化；为了解决跨国服务的难题，蔚来还与本地供应商紧密合作，在欧洲建立了完善的售后服务网络。
2023 年 3 月 30 日，蔚来在德国法兰克福开设的 NIO House。图片来源：蔚来德国官网
继蔚来在欧洲以技术优势和服务创新赢得口碑之后，爱驰汽车（Aiways）的欧洲业务也呈现出类似的发展路径。依托工业4.0标准的爱驰汽车超级智慧工厂，实现了自动化生产[19]，同时在智能网联技术上布局，推出了支持L2级别自动驾驶的U5、U6。服务方面，爱驰在德国、瑞士与领先的汽车快修连锁店A.T.U合作，为用户提供维修、道路救援及零部件供应等一系列售后服务。[20]在阿姆斯特丹郊外，爱驰更是建立了一个12000平方米的零件仓库，为欧洲各地爱驰合作伙伴供应600多种零部件[21]，确保为欧洲用户提供高效便捷的售后服务。
这种以用户为中心的服务模式创新，不仅为企业赢得了良好的口碑，创造了持续的收入来源，也帮助蔚来突破了传统“后发优势”的局限，迈向“第二增长曲线”的长远发展，两者的协同作用更是显著增强了企业在国际市场的适应力和抗风险能力。
欧洲市场的爱驰汽车。图片来源：社交媒体账号“Aiways”
（三）从市场填补到品牌塑造
“后发优势”的另一个重要体现是对空白市场的快速响应和填补，通过满足未被充分发掘的市场需求从而快速进入市场。市场填补只是“后发优势”的初步阶段，企业要进一步实现第二曲线的全面增长则要通过差异化创新建构品牌独特性，在竞争环境中塑造品牌的长期价值。
小鹏汽车的出海实践充分验证了这一点。初入欧洲市场，小鹏推出搭载先进自动驾驶辅助系统（XPILOT）和智能交互系统的P7轿车和G9 SUV车型，车机配备的语音交互、车载娱乐系统和高精地图等功能，成功吸引了对科技感和便捷性有较高需求的欧洲消费者的关注。[22]这一策略充分体现了“后发优势”的理论应用，即通过快速响应市场需求和技术创新填补市场空白。
在欧洲的渠道布局方面，小鹏汽车采用了“直营+经销”的复合型销售模式，通过与欧洲本地经销商合作，有效提升了品牌的市场渗透。小鹏还与欧洲传统汽车企业合作，推动智能驾驶技术和车联网功能的本地化开发。[23]此外，小鹏通过建立区域销售网络和服务中心，提供诸如充电设施咨询和自动驾驶升级服务等定制化的售后支持，提升了消费者的使用体验，增强了品牌口碑。从“后发优势”到“第二增长曲线”的过渡过程中，小鹏的实践表明，技术创新和服务优化是品牌塑造的重要抓手，也是企业实现长期发展的关键路径。
紧随小鹏汽车在欧洲市场的成功布局，零跑汽车（Leapmotor）也以其独特的市场策略和品牌塑造在欧洲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零跑T03凭借其智能化体验和性能优势在欧洲市场一经推出就受到欢迎，特别是在法国、德国、希腊等13个国家开启销售后销量突出。通过与Stellantis集团的合作，零跑汽车进一步扩大了其在欧洲市场的销售网络，并计划在2024年年底前将销售网点扩展至200家[24]，这不仅体现了零跑汽车的市场填补策略，也彰显了其品牌塑造的长期价值。
小鹏汽车和零跑汽车的成功表明，“后发优势”为其打开了市场，通过差异化的技术与服务路径实现了“第二增长曲线”，帮助其在欧洲树立了品牌价值。这种从空白市场填补到差异品牌塑造的过程，让小鹏冠以“科技先锋”的名号，也为其国际化战略赢得了更多可能性。
（四）协同作用的意义
通过分析比亚迪、蔚来、小鹏等一众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在欧洲的战略实践得以窥见，“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理论的协同作用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提供了一条从市场进入至品牌塑造的完整发展路径。“后发优势”理论为企业提供了低成本进入市场、快速技术积累和高效资源配置的起点，而“第二增长曲线”理论则侧重强调企业寻找新增长路径以摆脱传统增长模式的局限性。“后发优势”与“第二增长曲线”的协同作用，不仅体现出两种理论在逻辑上的自然延续，更展现了企业在动态竞争环境中的战略创新。
在实践层面来看，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通过“后发优势”积累成本和技术优势，迅速打开欧洲市场，也通过技术创新、高端产品布局和服务模式优化，突破低端竞争的局限，进一步实现从短期效益到长期价值的跨越。这种协同作用，展示出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对两种理论的灵活运用与动态调整，也在理论层面提供了验证与扩展。从实践到理论的推导也表明，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在欧洲市场上的成功，是理论指导与战略实践相结合下的必然结果，而非偶然事件。
2024年5月，小鹏汽车开始在德国销售G9和P7的上市版车型，其中G9售价区间为5.76万欧元－6.96万欧元，P7售价区间为4.96万欧元－6.96万欧元。小鹏汽车目标于2026年底，将德国经销商数量增加至60家，零售点扩展至120个。图片来源：社交媒体账号“XPENG”
和过去中国车企“用市场换技术”的合资时代相比，一个“以技术抢市场”的出海新时代俨然正拉开帷幕。2025年，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被寄予更高的全球化期待，中国车企也将以全新的姿态参与全球汽车产业的竞争格局之中。
随着智能驾驶、高效电池和绿色能源解决方案的不断突破，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不仅有望巩固其在传统海外市场的地位，更将以创新引领全球汽车产业的未来发展。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要进一步巩固和扩大市场份额，仍需加强资源整合、技术研发和市场拓展等多方面的协同，在欧洲市场形成“攥指成拳”的合力。这种合作机制不仅能够激发产业的内在潜力，而且能够在欧洲市场全面提升中国新能源汽车的竞争力和影响力，从而实现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和全球市场的战略布局。
展望2025年，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增长不仅更加依赖技术创新，还需要从产业链的角度寻求突破，通过整合汽车上下游并实现汽车全产业链出海，既减少对国外供应商的依赖，又让中国汽车供应商拥抱更广阔的蓝海。
从技术角度来看，电池、智能化等的突破将是企业未来发展的关键因素，也是能够与欧洲传统汽车企业较量的潜在竞争优势。而这些突破与整合的背后，正是新质生产力的强劲驱动。以绿色技术和智能化为核心的新型生产力将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在全球市场占据主动权的根本支撑，塑造全球汽车产业的未来格局。
面对欧洲市场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策略中，国家层面的政策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这种政策推动不仅能够减轻外部因素波动对企业的影响，而且还能为中国企业在欧洲市场的扩张提供必要的保障。此外，加强跨国合作和产业政策的协调也能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的国际化战略提供更有力的支持，进而促进其在全球市场上的竞争力。
可以预见，全球汽车产业将在未来经历更加深刻的转型。在技术创新和市场需求变化的背景之下，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将通过深化产业链整合、加快技术创新步伐、提升品牌影响力等多维度的措施，抓住更加广阔的发展机遇，逐步从“后发”到“领先”，并在全球市场占据重要位置，实现汽车全产业链的“换道超车”。 文章来源：【国际品牌观察】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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